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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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這事兒到了午休時刻，才傳到梁歲桉耳朵裏，他是在談翎序上鋪，朝裏躺著玩手機，剛打完游戲，點開對話框，打算統一回一下消息，聽著這話，幾乎是從床上彈射轉身，手扒拉著欄桿。
“你再說一遍，那男的是誰？”梁歲桉大聲道。
“就那個在操場上考試被取消數學成績的實驗班的，好像叫什麽元皓偉的。”躺他斜下鋪的男生重覆了一遍。
相比之下，頭朝外側的談翎序反應就路人許多，他在聽到‘檀學姐’這三個字時，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暫停了下，聽完後又接著滑動，仿佛這是一件很窸窣平常的事而已。
雖然檀學姐素日裏說的話，讓他心中挺不痛快的，但是這種明明自己做錯事，還要帶著人去堵人家一個監考的學姐，簡直是無法無天，不過他總覺得這樣的事，像檀學姐那般的人是很好解決的，並不會令自己陷入困境中。
他班宿舍一共八人，下午第一堂又是英語，說完不久，便都昏昏欲睡，只有梁歲桉一個人還在對著檀歲清的對話框一頓輸出。
“姐，我剛聽說，你真厲害。”
“我姐真優秀。”
梁歲桉閉口不提實驗班的那位男同學，這人如何做他管不著，但動他姐，就是不行，即便沒動也不行，畢竟已經給他姐找茬了，他考完試，肯定得去找這人理論一番。
這事兒就不用他姐知道了。
**
這個周末，只有半天假，檀歲清沒選擇回家，但梁歲桉卻只跟她打了個招呼，就出了校門，她問人去哪裏，人也沒說回家，依她所見，就是她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，就隨人去唄。
她跟席雲泠、知遙倆人一同約了去校外的一家米線店裏吃米線，一打上午第四節下課鈴，三人就小跑出了學校。
這家米線店就開在校外不遠處，店鋪名叫“好事成雙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原因，光顧米線店裏吃米線的人可不僅僅是學生，更有很多在附近打工的年輕人，這家店總共有三層，每層一到正午和晚上的吃飯點，都是爆滿。
店內不單單賣米線，甚至奶茶店也是有的，一站解決兩樣，簡直方便你我他。
檀歲清和她的兩個小夥伴過來時，店內三樓還是空的，三人點完吃喝，就去三樓坐著等著待會兒給的號碼牌亮燈。
一個靠窗子的座位，檀歲清順著玻璃往下看，陽光照射在馬路上，散發的蒸汽幾乎都可以被她肉眼看到，人頭攢動，清一色的一中和職高穿短袖校服的學生穿過馬路，紛紛跑來這邊的小吃一條街，這條街上小吃眾多，幾乎每天都是供不應求。
學校不管學生是否點外賣，就導致了不少學生偶爾想嘗嘗外頭的飯菜，都可以。
米線店裏空調打在二十度，涼風襲面，吹散了檀歲清不少熱意，桌上擺著的另一個奶茶的牌子亮燈後，是她自告奮勇下樓拿的，上二樓的樓梯口，她往上，談翎序往下，倆人正好又碰上。
店裏的樓梯挺寬敞的，但就是她喜歡挨著墻走，談翎序也是挨著墻下的，就導致二人就這麽四目相對上，誰也不想讓誰。
檀歲清什麽也沒尋思，她往左挪一步，談翎序幾乎是跟她同步的往左挪了一步。
“學弟，你別動，我挪一下就行。”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這麽同步的話，倆人一個別想上，一個別想下，還不如有一個人站著別動。
談翎序確確實實沒動，就站在比她高一個臺階的臺階上，視線輕輕瞥過她，她紮了個低丸子頭，手中拎著三杯奶茶，紫色的，綠色的，還有一杯橙汁，一雙清淩淩正擡眸看他的眸子裏，黑瞳明亮，像是一塊凈透的玻璃，能讓人一眼望穿眸底，那幾乎是厭惡之色。
“我有這麽讓學姐討厭嗎？”他十分不解問道，他不是一個內耗的人，他剛確確實實從人眼睛中讀出了厭惡。
檀歲清這時已經比他多上了一個臺階，二人還是錯開的站位，她回了一下頭，“你在說什麽？”她做什麽了？不就是讓人別動嗎？
“我剛從你眼裏讀到了厭惡。”談翎序手中的號碼牌響個不停，他都沒管，接著道：“對我的。”
檀歲清滿臉寫著不解，甚至她平挪了一步，雙手環胸，倚靠著墻站著，手中奶茶也被她提高不少，“這位學弟，學姐我呢，剛只是讓你站著別動，不然這飯今天中午是吃不上了，至於眼神，有空去看看眼科吧。”
來來往往上下樓的人比比皆是，可當看到樓梯口站著倆人，一人是常駐學校光榮榜上的學姐，另一人是高一一個長得帥氣的男生，她們所遞過來的眼神中，不乏有第一次見到檀歲清真容的，也有都見過這二人的，但誰也想不到這倆人會在樓梯口談上話，似乎都屏住呼吸，悄悄躲在一旁看熱鬧，神同步的都沒下樓或者上樓。
直到檀歲清說完離開，談翎序下樓梯取餐，這場看起來就像場鬧劇的鬧劇落下帷幕，樓梯間的人才熙熙攘攘起來。
“原來就是這樣，我還以為是跟咱同屆高一的同學，跟學姐告白呢。”
“學姐那麽優秀，看樣子就不像是會在高中就談戀愛的人。”
……
談翎序在拿到他跟他朋友的兩份米線之後，坐在座位上吃，挑了兩筷子，便放下了，他往後靠著椅子背，在思考剛才檀學姐說的話，他明明都看出來了那就是厭惡的眼神啊。
那人還勸他去看眼科，居然不承認。
王承昱坐他對面，邊吃邊看，拋去性格不說，他這兄弟長得確實不錯，性格就是對旁人冷冷的，也是直來直去的，但好像現在看起來，又是不知道在哪兒吃了癟，就是說，剛下樓拿米線前還好好的，這會兒怎麽就突然連最愛的米線都不吃了呢。
他和談翎序可是自打初中起就愛吃這的米線，“談談，你吃癟了。”
他看過去王承昱那邊時，還是沒想明白，往前坐了坐，“你看我，是不是每次都看人很準。”他指了指自個兒，他就從來不會看錯人。
“但你也只看了我啊，旁人你都沒看過啊。”王承昱如實說道，“你看誰走眼了。”
這一嘴給談翎序話堵喉嚨裏了，他指了指自己，又指了指王承昱，“還能有誰，檀學姐。”他挑了挑米線盒裏的米線，接著道：“我下樓，人上樓，我看她看我的眼神中帶著厭惡，我就問了，人讓我去看眼科。”
他平靜地像一汪死水傾訴著，開學才幾日，他這自信全都沒有了。
第一次檀學姐在臺上說他，那確實是他比人家低一屆，這他得認。
接著往後好幾次，他每跟人接觸一次，人都是說話帶刺。
他也只是自個心中不痛快，自找的，總之他現在是看開了。
“玫瑰都帶刺，見人繞道走。”談翎序慢慢道了句。
王承昱“噗”一聲笑了出來，“確實玫瑰都帶刺，因為就沒有不帶刺的玫瑰。”他只想說，“你說的對。”
這話他確實認同，檀學姐的名號他們在初中就聽過了，當時他倆還是初三時，就聽過老師口中所說的檀學姐，品學兼優，學校經常拿人來激勵學生，不過話說回來。
“談談，檀學姐跟我們同一個初中，你我也沒碰到過一次，上高中，連我都碰到兩次了。”王承昱說道。
“多沾沾好學生的磁場，保佑我們今晚出個好成績。”談翎序這話是褒義詞，雖然他和王承昱都在尖子班裏，但沒有一個好學生會覺得自個就是好學生，沾沾自喜，相反都謙虛前行，畢竟沒到高考一切都乾坤未定。
倆人剛吃完米線，下樓，談翎序就被他同桌梁歲桉抓住胳膊，只聽人跟他旁邊的王承昱說道。
“人借我使使，就在隔壁菜館裏，待會我和我同桌一起回去。”前腳說完，後腳談翎序被拉著走，但他沒被人拉動，站在原地，“你幹嘛去。”
梁歲桉見人拉不動，他本想在此蹲一下同班人，但是蹲來蹲去，只蹲到一個談翎序，又怕他姐待會從樓上下來，實在是沒轍，如實道：“我姐不在學校裏被堵了嗎？我把那人和那人朋友請來一起吃個飯，用愛感化，但是他們倆人，我缺一個人陪。”
他說的真情實意的，以至於王承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，不過也沒等他開口勸談翎序，人就自個開口道。
“同學間互幫互助沒什麽的，但你不能騙我。”談翎序回說道，他不喜歡被欺騙。
待人走後，王承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反正回教室也沒什麽事，他便坐在隔壁菜館的門口坐著玩手機，一方面是蹭個無線網，免費的不蹭白布蹭；另一方面，他就是想等等自個朋友出來，一同走。
沒過多久，檀歲清和她的兩個小夥伴就從米線店裏出來，她正好扭頭看了眼，王承昱也剛好看到了她，但王承昱心有些虛，畢竟他猜剛那位拽走他好兄弟的男生，是沒告訴檀學姐這件事情的。
但心虛可不是能好偽裝的，王承昱先是看了檀學姐一眼，又怕人註意到她，拿手擋著自個玩手機，可蒼天唯負他。
檀歲清皺了皺眉，這人為什麽看到她就這幅樣子，她往這邊走了幾步，沒等她走到人身邊時，餘光恰好先註意到菜館窗戶裏熟悉的人影，裏頭的人也望出來，麻溜往桌子下頭躲。
只那位坐在窗戶邊上的男同學，這會兒正和她四目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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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事兒到了午休時刻，才傳到梁歲桉耳朵裏，他是在談翎序上鋪，朝裏躺著玩手機，剛打完游戲，點開對話框，打算統一回一下消息，聽著這話，幾乎是從床上彈射轉身，手扒拉著欄桿。
“你再說一遍，那男的是誰？”梁歲桉大聲道。
“就那個在操場上考試被取消數學成績的實驗班的，好像叫什麽元皓偉的。”躺他斜下鋪的男生重覆了一遍。
相比之下，頭朝外側的談翎序反應就路人許多，他在聽到‘檀學姐’這三個字時，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暫停了下，聽完後又接著滑動，仿佛這是一件很窸窣平常的事而已。
雖然檀學姐素日裏說的話，讓他心中挺不痛快的，但是這種明明自己做錯事，還要帶著人去堵人家一個監考的學姐，簡直是無法無天，不過他總覺得這樣的事，像檀學姐那般的人是很好解決的，並不會令自己陷入困境中。
他班宿舍一共八人，下午第一堂又是英語，說完不久，便都昏昏欲睡，只有梁歲桉一個人還在對著檀歲清的對話框一頓輸出。
“姐，我剛聽說，你真厲害。”
“我姐真優秀。”
梁歲桉閉口不提實驗班的那位男同學，這人如何做他管不著，但動他姐，就是不行，即便沒動也不行，畢竟已經給他姐找茬了，他考完試，肯定得去找這人理論一番。
這事兒就不用他姐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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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周末，只有半天假，檀歲清沒選擇回家，但梁歲桉卻只跟她打了個招呼，就出了校門，她問人去哪裏，人也沒說回家，依她所見，就是她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，就隨人去唄。
她跟席雲泠、知遙倆人一同約了去校外的一家米線店裏吃米線，一打上午第四節下課鈴，三人就小跑出了學校。
這家米線店就開在校外不遠處，店鋪名叫“好事成雙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原因，光顧米線店裏吃米線的人可不僅僅是學生，更有很多在附近打工的年輕人，這家店總共有三層，每層一到正午和晚上的吃飯點，都是爆滿。
店內不單單賣米線，甚至奶茶店也是有的，一站解決兩樣，簡直方便你我他。
檀歲清和她的兩個小夥伴過來時，店內三樓還是空的，三人點完吃喝，就去三樓坐著等著待會兒給的號碼牌亮燈。
一個靠窗子的座位，檀歲清順著玻璃往下看，陽光照射在馬路上，散發的蒸汽幾乎都可以被她肉眼看到，人頭攢動，清一色的一中和職高穿短袖校服的學生穿過馬路，紛紛跑來這邊的小吃一條街，這條街上小吃眾多，幾乎每天都是供不應求。
學校不管學生是否點外賣，就導致了不少學生偶爾想嘗嘗外頭的飯菜，都可以。
米線店裏空調打在二十度，涼風襲面，吹散了檀歲清不少熱意，桌上擺著的另一個奶茶的牌子亮燈後，是她自告奮勇下樓拿的，上二樓的樓梯口，她往上，談翎序往下，倆人正好又碰上。
店裏的樓梯挺寬敞的，但就是她喜歡挨著墻走，談翎序也是挨著墻下的，就導致二人就這麽四目相對上，誰也不想讓誰。
檀歲清什麽也沒尋思，她往左挪一步，談翎序幾乎是跟她同步的往左挪了一步。
“學弟，你別動，我挪一下就行。”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這麽同步的話，倆人一個別想上，一個別想下，還不如有一個人站著別動。
談翎序確確實實沒動，就站在比她高一個臺階的臺階上，視線輕輕瞥過她，她紮了個低丸子頭，手中拎著三杯奶茶，紫色的，綠色的，還有一杯橙汁，一雙清淩淩正擡眸看他的眸子裏，黑瞳明亮，像是一塊凈透的玻璃，能讓人一眼望穿眸底，那幾乎是厭惡之色。
“我有這麽讓學姐討厭嗎？”他十分不解問道，他不是一個內耗的人，他剛確確實實從人眼睛中讀出了厭惡。
檀歲清這時已經比他多上了一個臺階，二人還是錯開的站位，她回了一下頭，“你在說什麽？”她做什麽了？不就是讓人別動嗎？
“我剛從你眼裏讀到了厭惡。”談翎序手中的號碼牌響個不停，他都沒管，接著道：“對我的。”
檀歲清滿臉寫著不解，甚至她平挪了一步，雙手環胸，倚靠著墻站著，手中奶茶也被她提高不少，“這位學弟，學姐我呢，剛只是讓你站著別動，不然這飯今天中午是吃不上了，至於眼神，有空去看看眼科吧。”
來來往往上下樓的人比比皆是，可當看到樓梯口站著倆人，一人是常駐學校光榮榜上的學姐，另一人是高一一個長得帥氣的男生，她們所遞過來的眼神中，不乏有第一次見到檀歲清真容的，也有都見過這二人的，但誰也想不到這倆人會在樓梯口談上話，似乎都屏住呼吸，悄悄躲在一旁看熱鬧，神同步的都沒下樓或者上樓。
直到檀歲清說完離開，談翎序下樓梯取餐，這場看起來就像場鬧劇的鬧劇落下帷幕，樓梯間的人才熙熙攘攘起來。
“原來就是這樣，我還以為是跟咱同屆高一的同學，跟學姐告白呢。”
“學姐那麽優秀，看樣子就不像是會在高中就談戀愛的人。”
……
談翎序在拿到他跟他朋友的兩份米線之後，坐在座位上吃，挑了兩筷子，便放下了，他往後靠著椅子背，在思考剛才檀學姐說的話，他明明都看出來了那就是厭惡的眼神啊。
那人還勸他去看眼科，居然不承認。
王承昱坐他對面，邊吃邊看，拋去性格不說，他這兄弟長得確實不錯，性格就是對旁人冷冷的，也是直來直去的，但好像現在看起來，又是不知道在哪兒吃了癟，就是說，剛下樓拿米線前還好好的，這會兒怎麽就突然連最愛的米線都不吃了呢。
他和談翎序可是自打初中起就愛吃這的米線，“談談，你吃癟了。”
他看過去王承昱那邊時，還是沒想明白，往前坐了坐，“你看我，是不是每次都看人很準。”他指了指自個兒，他就從來不會看錯人。
“但你也只看了我啊，旁人你都沒看過啊。”王承昱如實說道，“你看誰走眼了。”
這一嘴給談翎序話堵喉嚨裏了，他指了指自己，又指了指王承昱，“還能有誰，檀學姐。”他挑了挑米線盒裏的米線，接著道：“我下樓，人上樓，我看她看我的眼神中帶著厭惡，我就問了，人讓我去看眼科。”
他平靜地像一汪死水傾訴著，開學才幾日，他這自信全都沒有了。
第一次檀學姐在臺上說他，那確實是他比人家低一屆，這他得認。
接著往後好幾次，他每跟人接觸一次，人都是說話帶刺。
他也只是自個心中不痛快，自找的，總之他現在是看開了。
“玫瑰都帶刺，見人繞道走。”談翎序慢慢道了句。
王承昱“噗”一聲笑了出來，“確實玫瑰都帶刺，因為就沒有不帶刺的玫瑰。”他只想說，“你說的對。”
這話他確實認同，檀學姐的名號他們在初中就聽過了，當時他倆還是初三時，就聽過老師口中所說的檀學姐，品學兼優，學校經常拿人來激勵學生，不過話說回來。
“談談，檀學姐跟我們同一個初中，你我也沒碰到過一次，上高中，連我都碰到兩次了。”王承昱說道。
“多沾沾好學生的磁場，保佑我們今晚出個好成績。”談翎序這話是褒義詞，雖然他和王承昱都在尖子班裏，但沒有一個好學生會覺得自個就是好學生，沾沾自喜，相反都謙虛前行，畢竟沒到高考一切都乾坤未定。
倆人剛吃完米線，下樓，談翎序就被他同桌梁歲桉抓住胳膊，只聽人跟他旁邊的王承昱說道。
“人借我使使，就在隔壁菜館裏，待會我和我同桌一起回去。”前腳說完，後腳談翎序被拉著走，但他沒被人拉動，站在原地，“你幹嘛去。”
梁歲桉見人拉不動，他本想在此蹲一下同班人，但是蹲來蹲去，只蹲到一個談翎序，又怕他姐待會從樓上下來，實在是沒轍，如實道：“我姐不在學校裏被堵了嗎？我把那人和那人朋友請來一起吃個飯，用愛感化，但是他們倆人，我缺一個人陪。”
他說的真情實意的，以至於王承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，不過也沒等他開口勸談翎序，人就自個開口道。
“同學間互幫互助沒什麽的，但你不能騙我。”談翎序回說道，他不喜歡被欺騙。
待人走後，王承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反正回教室也沒什麽事，他便坐在隔壁菜館的門口坐著玩手機，一方面是蹭個無線網，免費的不蹭白布蹭；另一方面，他就是想等等自個朋友出來，一同走。
沒過多久，檀歲清和她的兩個小夥伴就從米線店裏出來，她正好扭頭看了眼，王承昱也剛好看到了她，但王承昱心有些虛，畢竟他猜剛那位拽走他好兄弟的男生，是沒告訴檀學姐這件事情的。
但心虛可不是能好偽裝的，王承昱先是看了檀學姐一眼，又怕人註意到她，拿手擋著自個玩手機，可蒼天唯負他。
檀歲清皺了皺眉，這人為什麽看到她就這幅樣子，她往這邊走了幾步，沒等她走到人身邊時，餘光恰好先註意到菜館窗戶裏熟悉的人影，裏頭的人也望出來，麻溜往桌子下頭躲。
只那位坐在窗戶邊上的男同學，這會兒正和她四目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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